眼睛的疼痛在第二天就完全消失，牧野惊奇，难道是进化完成了。
天刚蒙蒙亮，牧野抬眼望去，竟然能看见外面守着的士兵具体的心情变化。
只是一两个字蹦出来，“累”，“饿”，“换班”......
而且数据表原来要见到正面才能看见，现在隔着物体也能看见了。不过属性突变一栏上面这两个士兵没有任何的改变，看来像王邵宸一样突然叛变的人还是少数。
牧野起身，里面的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牧野将军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就这么走出去。
士兵见状立刻立正敬礼：“少帅早！”
“嗯，”牧野说道，“你们去休息吧，站了一晚上了。”
“可是，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啊.......”士兵对视了一眼，说道。
“我让你们去休息就去休息，别那么多话，去吧。”牧野说道。
“是！”两个士兵眼睛里明显透露出开心，连忙敬礼退了下去。
牧野清晰的看到，他们身上蹦出来的字体“好”，“睡觉”，“少帅好”之类的。
看来这洞悉之眼是真的进化了。
张熙和王立新早就起来等待牧野，见到牧野出来，连忙上前说道：“少帅，孙督军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牧野挑眉，这来的还真是快啊。
刚好，自己这洞悉之眼现在能清晰看见人的情绪变化还有属性突变，这就去会会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孙馨远。
牧野安札的营地是在丹阳城外的一处郊野，他此次前往孙馨远处只带王立新一人。
张熙留守营地，但牧野没有让张熙做什么训练的事情，而是给了张熙五块大洋，让他去丹阳城内买两头猪回来炖肉给士兵们吃。
美名其曰，治理治理水土不服。王立新还些许抱怨自己吃不上，但牧野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除了王邵宸之外，营地里还多了很多眼线。虽然在属性突变一栏牧野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牧野从他们身上崩出来的字儿联系了一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做什么。
而且忠诚度是不会骗人的。
牧野也不打算现在告诉那些士兵能做什么，就让他们好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未来还有几次硬仗要打。
而这边，带着王立新一同来到了孙馨远的据点。
丹阳城因为两方交战，已经很多人逃难了，现在孙馨远的据点是一处民宅。
三步一个卫兵，五部一队巡逻纵队。
明明是老旧的民宅楼房，却高高帖挂着关老爷的图像。
这都能看出，孙馨远是个传统的军人，但是同时也是个生性多疑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来接待牧野的人，正是李璋，与之前看到的有些嚣张状态的李璋不同。此时的李璋，脸上堆笑，面色平和。
迎着牧野，一路来到了孙馨远的办公室。
还未进房间，牧野就透过了墙面直直看到孙馨远的数据。
【姓名：孙馨远】
【忠诚度：2】
【战力：75】
【智谋：88】
【属性：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善于心计。优点既是弱点】
【属性突变：暂无】
......
牧野眯眼，走进了房间。
“牧野侄儿！”孙馨远一转过来，眼神里就充满了笑意，“第一次见你，没想到，你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样的英俊潇洒啊！”
欲抑先扬？牧野看着面前的孙馨远，面上带着笑容，眼底却划过一丝狐疑，说道：“孙督军谬赞了。”
“哈哈哈，听说牧野侄儿刚来丹阳城有些水土不服，还是被火车颠的？”孙馨远说，“来来来，请坐。”
热情的有些过分，牧野轻轻眯眼，暗中观察着孙馨远的各种细微动作。
孙馨远此时身上跳出来的字多为“下一步”，“计划”，看来孙馨远是打算来一招巫山云雨先转的他摸不着东南西北，然后再来一招闪电战让他彻底放弃抵抗。
“牧野侄儿在海城听说是混得不错啊，怎么想到要来这丹阳城趟这摊浑水呢？”孙馨远倒是直话直说，虽然字句之上已经点到了重点之处。
意思就是，你这个人在海城吃官家饭吃的好好的，来做个鸡儿的和事佬。
牧野说道：“孙督军也叫我一声牧野侄儿了，我父亲当初是吴子玉大帅手下的士兵，怎么说也跟吴大帅有点渊源。再说了，吴大帅是付了点儿代价的，我也不好意思不来。”
“原来是这样，”孙馨远说道，“牧野侄儿，这样，我们今天不谈这不开心的事情。毕竟最后怎么样，也不要伤害我们叔侄的感情不是？我们来谈谈其他的，如何？”
谁跟你有叔侄感情？
牧野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道：“当然，这方面也没什么好谈的。”
孙馨远的眼神变化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哈大笑，跟牧野开始围绕着长江大水，还有海城的一些事情聊了起来。
牧野不得不佩服孙馨远的一点，就是足够有耐性而且自己的言词也足够撑起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
甚至，聊到了海城一些天气变化，难民多少的问题。
不过牧野也耐下性子，孙馨远跟他磨，他也跟孙馨远磨，看看最后谁能占据上风。
“唉，想当初我们一起从袁总督手下接过这直系的大棒，那时候也是充满了理想啊，”孙馨远说，“只可惜，我命由天不由我，现在也是只能够维持目前的状况。”
牧野点头，随口应付了几句。
大约是看着牧野晕晕乎乎，答话不知所以然，觉得已经到了时候了。
于是抛出了今天隐藏已久的大问题：“牧野侄儿，其实我有一句，想讲很久了。这军阀之间不是相互倾轧就是紧密合作，如今我也与皖系的段芝泉有联系，盛世壮大。不如牧野侄儿也加入一把，跟我们联手纵横秦岭跨线，主宰整个华南地区如何？”
牧野眼底露出了浅笑，终于，这孙馨远还是磨不住了。
牧野也倾身上前说道：“这件事可以商量，不过孙督军，要不，我们把在墙后面站了很久的那位也一起请出来在商量吧？”
【作者题外话】：我家这边下大雨了，雷声隆隆，刚才电灯已经开始闪了。就不知道会不会断电了~~第五更还在赶来的路上，我在断电之前尽量写完。抱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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