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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十:灭口

年成凯和池同书回到6连驻地的刘家园子后,池同书再次勘查现场,而年成凯则是手持一根蜡烛,独自站在中院正中心,双眼看着蜡烛,他彻底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池同书的建议,不应该过多纠结驱箓教,应该先查军队的案子?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些应该与驱箓教有关系才对。可是,自己就站在案发地点,就算是严金通组织了教众来袭击军营,军营遇袭,在发电报求援的同时,肯定会拼死抵抗,他们手中有轻重武器,这些平头百姓怎么可能攻得进来?而且,现场也不像是进行过有规模战事的模样。

哪怕是给那些百姓分发枪械,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过这些军人。

“老年,我还是觉得这里应该没死过人,”池同书拿着手电走到年成凯身边,“无论是地上还是墙壁上的血迹,都是人为洒上去的,不是战斗留下来的,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年成凯道:“这不就更奇怪了吗?就算真的是神仙干的,用法术把这一百来号军人都变走了,但为什么还要重新布置现场呢?”

池同书道:“是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年成凯道:“所以,我们要查的就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两人思来想去都没有任何结果,只得吃了点东西后准备休息,奔波了一天,两人也的确累了,原本准备轮流睡觉,谁知道躺下直接睡着了。只是在睡着之前,两人都闻到一股什么东西被烧焦的气味,但因为实在太困,所以也没管了。

第二天,两人被激烈的拍门声吵醒,还没睡醒的年绶爬起来,赶紧去开门,开门后就发现拍门的人是司马望亭,门开后,司马望亭就马上道:“长官,真师请你们马上去土地庙一趟,出事了。”

年成凯问:“出什么事了?”

司马望亭道:“昨晚死了两个人,是被人杀死的。”

年成凯闻言,立即道:“你等等,我先穿衣服。”

年成凯边穿衣服边叫池同书,池同书睡得和死猪一样,踹了好几脚才醒来,年成凯道:“赶紧起来穿衣服,有人被杀了。”

池同书顿时清醒,马上穿上衣服,与年成凯、司马望亭一起赶往土地庙。

土地庙外已经站满了人,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司马望亭回来后,众人立即闪开一条路,对司马望亭也显得毕恭毕敬。

年成凯来到土地庙内,发现里面放着两具尸体,都用竹席盖着。

年成凯和池同书立即掏出手套戴上,严金通也赶紧叫人关上土地庙的大门,并叫围观的人赶紧走开。

年成凯掀开竹席后,一眼就认出死者是昨天自己才认识的那个乞丐陈大,他暗叫不好,赶紧去揭开旁边的竹席,发现第二名死者是昨天与自己交谈过的店铺老板。

池同书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抬眼看着严金通问:“他们是怎么死的?怎么被发现的?”

严金通道:“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为了他们的安全,我让他们每天早上都要在门口将驱箓重新挂在门口,如果没有挂,就表明也许有什么事,这家老板门口没挂,巡逻的人就进去看,谁知道发现他已经死了,没气了。那个乞丐就直接死在了路边,很容易就发现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赶紧派人叫你们来了。”

年成凯皱眉问:“为什么要把尸体抬到这里来?”

严金通道:“是巡逻队抬来的,他们害怕出事,让我看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池同书起身道:“得去现场看看,估计现场都被破坏了。”

年成凯则检查着尸体:“先看看死因是什么。”

年成凯翻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外伤,反而是死者的面部有些肿胀,双手手腕和大腿、脚踝的位置都有淤青,但这些并不会致命。就在年成凯还在疑惑的时候,池同书直接下了定义:“是窒息而死。”

年成凯看着池同书:“窒息?”

池同书道:“死者的口腔和鼻腔内肯定还有残留的水,找一点草纸或者棉花来。”

司马望亭立即找了点棉花给池同书,池同书将棉花搓成细条,然后放进鼻腔深处搅动,随后拿出来后发现,棉花的尖端果然是湿的。

年成凯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池同书压低声音道:“我们审讯犯人的时候也用过,这叫水刑。”

“水刑?”年成凯微微摇头,“是怎么做的?”

池同书道:“听说这法子是从宋朝的时候传下来的,把犯人绑在凳子上,或者木床上,四肢绑牢固,然后将薄纸放置在犯人的面部,接着开始浇水,纸受水后变湿就会紧贴犯人的面部,紧接着继续重复之前的做法,再加纸,再浇水,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是用这种办法,没人挺得过一分钟,现在我们是用毛巾盖在犯人的脸上然后浇水,改良的审讯办法是美国人教的,稍有不慎,人就会死,死之前满脸都是鼻涕,死后的模样就和这两个一样。”

年成凯皱眉道:“这么说,我们也没有必要去看现场了,他们是被蓄意谋杀的,说不定陈尸地并不是第一现场,而且是几个人一起作案。”

严金通立即道:“长官,您的意思是,现在镇上有杀人犯?而且不止一个?”

年成凯微微点头,他仔细观察着严金通的面部表情,他在判断这件事是不是严金通做的,但他看不出来,严金通要不就是太会伪装,要不就是与他真的没有关系。

但是年成凯还是提出要去案发现场看看,因为他需要有单独的空间和池同书交流。

严金通显得忧心忡忡,还追问,黄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年成凯也想知道,不过如果没有2团的人帮忙,黄道又不能回去开车的话,两百多公里,他步行走回去,加上不能走大道,翻山越岭也得三天的时间,来回就得六天。

这六天内,还会发生别的事情吗?

司马望亭带两人到了乞丐陈大陈尸现场,现场几乎没任何痕迹,也没有脚印之类的,因为都是石板路,周围干干净净,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看了也等于白看,但可以肯定的是,乞丐陈大是在其他地方被杀然后扔在这里的。

年成凯和池同书走到一侧,年成凯又问:“池兄弟,你真的可以肯定是用水刑杀死的?”

池同书道:“别的我不敢说,但这两具尸体百分之百是受水刑而死,我以前也参与过,而且不止一次,我太清楚了。”

年成凯疑惑:“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杀死呢?”

池同书道:“也许是怕流血?”

“如果怕流血,可以直接掐死或者勒死呀,”年成凯又扭头看着陈尸的地面,“没有必要那么麻烦用水刑吧?”

池同书道:“我们去老板店铺里看看。”

两人又径直去了老板的店铺,司马望亭也一路跟随,但他的目的只是保护两人的安全,沿途也不多话,也刻意与两人保持距离,给两人交谈的空间,更不会偷听,虽然满脸横肉,但是感觉还是很憨厚。

到了店铺后,年成凯和池同书上下查看一番,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不过要无声无息进入这间店铺,倒是有不少办法,但从老板陈尸的床上可以看出,明显也是被带到其他的地方用水刑杀死,然后又将尸体搬运回来。

用水刑杀死这么麻烦不说,按照池同书的说法,死者死后还会流出大量的鼻涕,甚至会大小便失禁,但这两个死者身上都很干净,为什么凶手还要给他们清洗干净?为什么总是做这种感觉多此一举的事情?

当然,这两个死者的共同点就在于,昨天都与年成凯、池同书和黄道有过接触。

凶手是不是因此才杀掉这两人呢?

这两人也并未透露任何有用的消息,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

如果说是驱箓教做的,这两人所说的也全都是驱箓教的好话,没有半点诋毁,被驱箓教所杀,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年成凯思索许久,叫来不远处的司马望亭问:“司马兄弟,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被杀?”

司马望亭一愣,池同书也觉得很奇怪,年成凯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他能知道什么?

司马望亭只是晃着脑袋,也不说话。

年成凯对池同书道:“我自己出去走走,你可以跟着我,但是离我远点,最好不要被我看到,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要说话。”

说完,年成凯直接出门,池同书十分纳闷,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得远远尾随着年成凯,司马望亭也远远跟着,也是满脸的问号,不明白年成凯这是什么意思。

年成凯却出镇外,来到最早他们发现尸体的位置,却惊讶地发现,外面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烧了,从痕迹上来看,似乎就是昨晚烧的,难怪昨晚睡着前,闻到一股什么东西被烧焦的气味,原来是在烧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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