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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二十六:无谓的牺牲

聚集在果城的六股势力,如年成凯之前推测一样,有三股被迫合为一股,如今除了川北年家、东方觑和唐门之外,刘天福、年成凯和文物保管委员会已经合为一股。常松庆作为前异道的人,自然知道唐家堡不是那么好闯进去的,所以,他决定从上次刘天福两个警卫排出事的地方出发,直奔山内唐家堡的方向。

之所以要从那里出发,是因为那里已经死过人出过事,该触发的机关都触发了,安全性要好很多。从直线距离上来算,常松庆设定的起点到达唐家堡大门一共也不过五公里的距离,但是,山中的五公里可不比平地,更不要说路途上遍布机关险地。

回到果城稍作休整后,常松庆就率队直接进山,前往刘天福之前最后到达的地点,在途径刘天福之前的营地时,还能看到血迹斑斑。

刘天福边走边说:“两个排的弟兄,死得就剩下几个人。”

墨花旦看着四下:“也没看到有什么机关。”

唐七淡淡道:“如果机关那么容易被看到,说明那只是一个诱饵。”

除了常松庆、李密、刘天福、年成凯、唐七、墨花旦和毒探花之外,古物保管委员会还带了10名精锐士兵,并且“请求”刘天福又派了一个连的士兵配合。当然,这些所谓配合的士兵,都是常松庆和李密准备拿来当探路兵送死用的。要知道,古物保管委员会里的士兵,都是从刚组建不久的“陆军突击总队”中挑选出来的。

唐尘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行动,内部还需要对他进行审核,毕竟他曾是军统的人,而这个部门是绝对不能让军统渗透的。

1943年初,在美国顾问的协助下,在滇省组建了一个伞兵团,下设三个步兵营,所有的士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也是中国的第一支伞兵部队,被命名为“陆军突击总队”,共3200人,其中美军顾问就有300人,全套美式装备,对标的就是美军的空降师。

这支伞兵部队是精锐中的精锐,用山城方面的话来说,这支部队里每一个人都是金元宝。所以,能派出50名士兵参加古物保管委员会,足以可见对这个机密部门的重视,正因为如此,李密才只带了10名士兵。

年成凯也发现,实际上这次行动的指挥是李密,而常松庆只是作为顾问存在,没有实际指挥的权力。当然,李密能指挥得动的也只是他手下那10名士兵,那一个连的士兵只会服从刘天福的命令,李密在表面上也对刘天福很尊敬,毕竟刘天福的军衔是少将,不过他这个少将仅仅只是在果城地界管用而已,离开果城,他什么都不是。

估计连他们都不知道,不久之后,这个腐败的国府军队中“将星灿烂”,遍地都是所谓名不副实的将军。

年成凯等人进山的同时,另外一支队伍也悄悄尾随着,这支队伍不过三人,领头的正是川北冥市的执掌人年成庆,跟随他的就是两个商家人,一个就是曾经跟随他前往滇省的商奴,而另外一个则是名叫冥僧的使徒。

商奴本身就是杀手,隐秘跟踪是他的特长,但他也知道年成凯身边有个墨花旦,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他也一直想与其一较高下。所以,他始终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至于那位使徒冥僧,身份极其特殊,此人就生活在少林寺,习得一身武艺。民国初年,冥僧下山修行,路遇匪兵欺压百姓,不得已出手救人,又因不能杀生,只是将匪兵打伤,谁知道等他离开后,匪兵将那户人家屠殆尽,这让冥僧对不杀生产生了质疑。之后,冥僧找到匪兵头目理论,被打成重伤,悬挂于城门前示众,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深夜被一名路过的缝千尸门徒救下。

冥僧始终不明白,天下已这般,难道真的要拿自己的命去普度众生?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缝千尸门徒不置可否,只是留下伤药,让他自行治疗。那夜冥僧闯入军营破了杀戒,随后追随那名门徒加入了缝千尸,只不过他加入只是想在异道中寻求一个可以救世的办法,最终却发现,仅凭一人之力什么也做不了,他陷入了迷茫,行为变得古怪,性格也更是诡异,最终因铸成大错被视为叛徒,不得已成为了川北冥市的使徒,以换取年家的庇护。

冥僧的武艺之高,很多江湖人士都望尘莫及,年成庆在亲眼目睹了年成凯手持双刀力战群尸之后,意识到,要战胜年成凯,必须要找一个可以在武艺上力压他的人,选来选去,最终选中了冥僧。

年成庆坐在树下等待着,而冥僧则在一旁打坐低声念经。

年成庆看着冥僧,实在不明白,他已经不算是和尚了,为什么每天还是做着这样的事情。

商奴此时出现,从旁边的树上跳下,落在年成庆跟前:“主人,查清楚了,他们有一百来人,其中有十名士兵穿着打扮拿的武器都不一样,走路的姿态眼神也不同,应该是精锐。”

年成庆的手指在腿上弹着:“麻烦了,原本还想借他们的路去唐门,现在可怎么办?”

刚说到这的时候,一个人悄然降临在年成庆的身后,商奴立即闪身上前,推开年成庆的同时,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那人的咽喉之中,那人中了一刀却毫无反应直接平静地退进了后方的丛林之中,紧接着一个年轻人缓缓从远处树林中走出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方觑。

年成庆自然不认识东方觑,但对先前被刺又逃走的那人很好奇,而来人又如此冷静,应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年成庆首先抱拳:“没请问阁下是?”

东方觑简单回答:“我叫东方觑,算是半个唐门的人,我就不废话了,年成凯他们是我的敌人,所以,我们之间有共同的敌人,可以暂时结盟。”

商奴站在东方觑身旁,而不远处的冥僧依旧在打坐,因为冥僧并未在东方觑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不过却微微睁眼看向周围的树丛,他也觉得先前中了一刀的那人没有流血,反而平静退开很离奇。

年成庆打量着东方觑:“半个唐门的人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方觑依旧是先前的语气:“别管那么多,你痛快点,是否愿意。”

年成庆道:“如果我不愿意,你准备做什么?”

东方觑道:“什么也不做,冷眼旁观,看着你们去送死,因为就凭你们几个,不是年成凯的对手。”

年成庆闻言震怒:“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找我合作?”

东方觑冷冷道:“废物利用。”

年成庆被彻底激怒,咬牙道:“杀了他!”

此言一出,商奴立即上前,第一刀割破了东方觑的咽喉,第二刀直接命中他的心脏,但东方觑依旧笑眯眯地站在那,相反用自己的手臂死死抱住了商奴。商奴奋力挣扎的时候,冥僧已经突然朝着年成庆冲了过去,年成庆吓了一跳,就在他以为冥僧发疯了的时候,冥僧一掌将突然出现在年成庆身后的那个人拍得粉碎。

那人的身体散落遍地,咽喉还插着先前商奴的匕首,当年成庆和冥僧看清楚后,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机关人偶。就在冥僧转身看向制住商奴的东方觑时,地上那机关人偶突然间弹跳起来,直接扑在冥僧的背后,身体内的铁链也紧紧绑住了他的手臂。

年成庆彻底慌了,竟拔出枪来,而此时,另外一个东方觑却从他身旁出现:“我说了你们是废物的,还不相信?”

年成庆持枪对准东方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东方觑皱眉道,“我已经回答过两次了,另外,你拿枪对着我的时候难道不想想,站在你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人偶呢?”

年成庆瞟了一眼不远处另外一个东方觑,猛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转身,就在此时,东方觑一个箭步上前夺下了他的手枪,还送了他一脚。

东方觑拿着手枪看了看,很快就将枪分解成了零件,这才看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年成庆:“果然没什么脑子,难怪你对付不了年成凯,有情可原,怎么样?是要与我合作,还是要准备死在这?”

年成庆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木讷地点了下头。随后东方觑抬了下手,那两个机关人偶立即松开了商奴和冥僧两人。年成庆算是绝望了,原以为带着这两个高手出来,一切都会很顺利,谁知道遭遇的第一战就败得如此的狼狈。

商奴和冥僧也回到年成庆身边,东方觑看着三人道:“那么,接下来,你们三个得听我的,我不会让你们送死,而且,我还会让你们得偿所愿。”

年成凯等人的队伍不过前进了不到三百米,就损失了大概十五个人。先是旁边的枯树突然倒塌,倒塌后里面又迸发出无数有毒的粉末,光是这一下就损失了七人,其中三人是被当场砸死的,四个是被毒死的。好在是有毒的粉末很快消散没有扩散到周围,但那些士兵已经被吓得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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