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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二十一:窥心

年成凯并不知道韩旭要做什么,而他也从未相信过韩旭。韩旭虽然尊称他为所谓的凝神殿下,但体现的只是在语言上,行为上仅仅只是将年成凯当做是他的俘虏。虽然能看出韩旭不会对年成凯怎样,可他的真实目的似乎没那么简单。

韩旭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死矩炼,说明他的能力很强,但这种行为却从侧面证实了他似乎在清除霾国的直系后裔。所以,韩旭寻找觑瞳,也被年成凯视为一种灭口的行为。

可韩旭为何要这么做?他到底是属于所谓的盘古,还是混沌?

唐七的火柴人傀儡已经来到了王景辉的附近,而唐七也在等待年成凯的命令。只是年成凯凝视着韩旭,想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动。

韩旭却是在众人注视下缓缓走向那颗八爪榕树,高声道:“觑瞳,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我们聊聊。”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八爪榕树之上茂密的树叶中藏着的那只黑色鹦鹉,黑色鹦鹉的双眼并没有注意韩旭,而是紧盯着年成凯。

与此同时,年成凯听到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你可以杀了他们,你完全有能力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对你而言,他们甚至都不算是人。”

年成凯心头一惊,看向四周,但他并不知道是谁在说话,这反而让他想起曾经在地底隧道遇到的那个可以与自己心灵对话的水母怪。一模一样的感觉,完全相同的方式。

“你就是觑瞳?”年成凯在心里问,“你是觑瞳吗?”

那声音又道:“你难道不想尽快解决眼下的危机吗?”

年成凯反道:“你应该对韩旭说,而不是对我。”

那声音沉默了几秒后道:“如果我告诉韩旭同样的话,他肯定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不留,包括你。”

年成凯道:“那恰好佐证了我的猜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觑瞳?”

那声音完全不正面回答问题,随后不再与年成凯进行心灵交谈,年成凯也不知道那声音是否也在与其他人交谈。此时的韩旭在王景辉等人的注视下走到八爪榕树前,将手抬起按在树干之上,似乎在感受什么。

就在此时,王景辉似乎得到什么指示一样,突然间朝着韩旭冲了过去,直接将韩旭撞开,韩旭并未对王景辉动手是因为他并未感受到杀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反而是缓缓起身,看着正展开双臂抱着树干的王景辉。

许久,王景辉松开手臂,表情变得很是奇怪,他下意识扭头看向韩旭,然后慢慢走近,仔细看着韩旭,面露惊讶,紧接着又走到西海一郎跟前,随后在周围所有人面前都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展开双臂开始哈哈大笑。

“我现在是无敌的,”王景辉哈哈大笑道,“我真的无敌了。”

什么意思?年成凯不明白,唐尘和自己手下的五名特务则是无比的恐慌,要知道他们被韩旭的影子控制住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战斗力,对于他们而言,他们此时此刻就变成了民宿怪谈故事中可以随便牺牲的路人甲乙。

西海一郎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韩旭则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缓缓走到王景辉跟前道:“我愿意臣服于你。”

王景辉则是斜眼看着他:“你只是想获得这股力量而已,臣服只是假象,你很清楚的,所以,你何必呢?”

韩旭却是笑了:“那又如何?你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敌人,你必须搞清楚一件事,你杀不了我,而我可以杀了你,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们应该合作。”

王景辉的确获得了觑瞳的力量,也就是俗称的读心术,这种能力能读取跟前人大脑中此时此刻所想,虽然无法像控影术那样获取对方的回忆,但已经足够可怕了,因为再高明的谎言都会被这种窥心术瞬间识破。

不过,韩旭也的确没有撒谎。王景辉虽然异变,也不会被控影术所控制,但韩旭依旧可以用拳脚功夫带着压制性的力量将他杀死,就算不杀他,也能一直纠缠着他。王景辉的窥心术读取了韩旭的思想,所以,他突然间清醒了,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就算获得了窥心术,也不是获得了无敌的力量。

王景辉看着韩旭道:“你想怎样?”

韩旭道:“你帮我找人,我让你变得更强,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王景辉指着年成凯等人:“那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他们吗?”

韩旭道:“我劝你不要那么做,如果年成凯死了,你就完蛋了,霾国的后裔无论是盘古还是混沌都会找上你,不择手段地将你杀死,到时候我也无可奈何,当然,如果你以后拥有了无敌的力量,那就随便了,反正他们来找你也只是送死。”

王景辉知道韩旭说的是真的,所以,他迟疑了下,又看向在旁边的别人无法看见的尹嘉月,尹嘉月依旧是带着那浅浅的微笑,仿佛在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韩旭此时道:“我们应该走了,去寻找新的力量。”

王景辉立即朝着入口的位置走去,韩旭紧随其后,带着诡异的笑容走到年成凯跟前道:“凝神殿下,我们走后,那个倭寇就留给你们了,算是我送的临别礼物吧。我们不久后还是会见面的。”

韩旭和王景辉离开之后,众人终于得到了解放,唐七立即对年成凯说:“我去追!”

年成凯制止道:“你去也没用,咱们都不是韩旭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王景辉。”

唐七和那五名特务已经吓得愣在原地,就算是现在能动,但他们的身体依旧是僵硬的,而西海一郎已经持枪对准了年成凯,他决定来个擒贼先擒王,他认定年成凯就是这伙人的头目,谁知道,他手中的枪却在顷刻间直接分解,而分解他手中枪的正是唐七控制的那个火柴人傀儡。

手中的枪变成零件落地,西海一郎还在发愣的时候,就已经被年成凯踩在了脚下,年成凯看着唐尘道:“把他带回去吧,我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西海一郎没有狂妄的叫嚣什么,保持沉默地被唐尘的手下绑住。而年成凯则是上前看着那颗八爪榕树,还有后面那古怪的建筑,突然间,他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他抬头看向上方枝叶中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正立在那,同时注意到了黑影那双暗红色的双眼。

没错,就是那只黑色鹦鹉。

年成凯和黑色鹦鹉对视许久后,黑色鹦鹉突然间消失,就好像原本它就属于八爪榕树的一部分,只是重新融入榕树的身体一样。

唐七却没有发现,只是顺着年成凯的目光看去问:“你在看什么?”

年成凯没回答,而是走近树后的那座奇怪的建筑,仔细看着那些窗口,发现那些窗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唐七凑上前看着,发现那些东西后觉得奇怪:“那些是什么?若隐若现,像是烟一样?”

如果那些东西非要形容,就像是烟一样,又如同是天上的云彩,每一个窗户中都有,而且颜色不一。唐尘让手下看住西海一郎,也好奇走到八爪榕树下抬眼看着,无比的惊讶。

随后,唐尘也凑上去看窗户,可在他眼里,那只是一扇扇的窗户,窗户里也什么都没有,于是他问:“你们在看什么?这窗户里有什么吗?”

年成凯看着唐尘,又看了一眼唐七,两人都明白,窗户里的那些烟只有他们俩能看见。年成凯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让唐尘的五个手下挨个过来观察,果不其然,他们都无法看到,能看到的只有年成凯和唐七。

年成凯并未说破这件事,反而是低声对唐尘说:“唐尘,我有事相求。”

唐尘问:“年先生,别这么说,有什么事你就吩咐。”

年成凯道:“此事不要告诉你的上峰。”

“我当然可以办到,只是……”唐尘看了一眼远处的几个手下和西海一郎,又压低声音,“那个倭寇肯定会说,还有,虽然我那五个手下是我的心腹,可您也知道,每个人对自己的前途都有不一样的选择。”

唐尘的担忧是必然的,西海一郎说与不说取决与他自己,最重要的是那五个手下,他们之所以跟着唐尘,一方面是因为唐尘对他们算是有恩,第二方面在王鹤被枪毙后,他们也更加认定跟着唐尘是有前途的,就算暂时帮唐尘保密,万一上面查下来,他们为了自保,也会把唐尘给卖了。

人性如此,人心也如此,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唐七不语,他自然知道唐尘说的是实话,此事也的确无解。

年成凯略微思索后:“给我几个小时好吗?你先带他们回去,我在这里研究下,能拖多久算多久。”

唐尘点头:“我一定争取时间。”

唐尘说着,带着手下和西海一郎赶紧返回,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拖时间,唐尘直接将西海一郎带回了军统昆市站,因为到那里的时间较长,再者,他可以先将经过告诉沈醒,沈醒再斟酌,再告诉戴笠这个过程需要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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