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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十九:知己知彼

年良原本也不知道什么叫“妖怪异人”。去年完成那悬赏后,墨花旦从冥耳那里得知了详情,所谓“妖怪异人”,就是那些患上怪病或者天生畸形的人。这是因为大部分人缺乏对医学病理状态认知导致的愚昧无知。特别是在古代,无论是东西方,都会将这类病理状态与鬼神说联系在一起。那个患有“脑膜膨出”的婴儿,就被愚昧的视为双头妖怪,若不是因为年良和三位师父,恐怕那孩子早就被害死了。

冥耳虽然也是异道门派,但毕竟属于一个严格的情报组织,也在与时俱进。所以,他们也很清楚那是一种病,绝非什么妖怪。这也是他们采取悬赏的方式去除掉那些邪徒的原因之一,因为真正的异道不是靠无知愚昧支撑起来的。

前往23军驻地的路上,年良大致讲述了去年除掉邪徒的经过,这让党向国意识到,也许张文杰等人不是独自犯案,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

年良道:“应该不是有组织的团伙,据我所知,千百年来,异道中很多人为了学会真正的异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办法都想过,但依旧少有人能获取那种力量。”

没错,要使用异术的前提,就是获得特殊的力量。当时他们还并不知道霾国的存在,也不知道所有会异术的人都带着霾国的血统,亦或者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产生过异变,就类似于方志云、马长庚、白榆、海荧惑等人。

党向国道:“先审讯张文杰,我会叫人将詹天涯和夏侯叫过来。”

年良却道:“今晚恐怕不行。”

党向国疑惑:“为什么?”

年良看着前方道:“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张文杰今晚不会开口说一个字。在他第一次主动接触詹天涯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人很可怕。”

党向国看了一眼年良:“年良,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年良反问:“什么意思?”

党向国道:“我是研究心理学的,你懂什么叫心理学吗?”

年良摇头。

党向国又道:“站在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这个人,就会知道,很多时候你是在装傻,你装傻是为了规避一些问题,你不比詹天涯笨,但是你怕惹麻烦。”

年良咧嘴笑道:“天涯可比我聪明多了。”

党向国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驱车朝着23军驻地赶去。

张文杰被逮捕后,先是关押在学校保卫处,随后被特一师的人直接送到了23军驻地,关押在驻地禁闭室中。因为情况特殊,所以禁闭室外都是特一师的人在看守,而外围则布置了23军某团的警卫连。

到了驻地,经过重重检查后,终于来到了关押张文杰的禁闭室外。负责看守的工作人员告诉党向国,从逮捕张文杰那一刻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话,而且面无表情,也不提任何要求,就好像他们抓了一个木偶。

党向国打开禁闭室门上的窗口向里面看去,借着昏暗的灯光能看到正躺在行军床上睡觉的张文杰。

那名工作人员道:“这小子肯定在装睡。”

“不,”党向国却不那么认为,“他是真的睡着了,因为被逮捕,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如果他想逃,他早就逃跑了。”

党向国转身看着年良:“今晚我们住这边,明天一大早,我会派人把詹天涯和夏侯接来,也会向学校说明情况,放你们一段时间假。你和詹天涯追上学习进度没问题,夏侯会稍微困难点,到时候你们俩得帮帮他。”

年良没说话,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张文杰没有逃跑,是因为他知道跑不掉,还是因为他有把握在被捕之后能够继续完成自己的计划?年良更倾向于后者。

当晚,年良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反复看到两位师父的惨死,还有那个手握铜钱的张师傅。他猛地醒来,想起党向国当初测试他们的时候,让那个地先生假冒殷怀雨接近他们,在棺材铺内,他就看到了张师傅手中一模一样的铜钱。

所以,年良立即唤醒还在旁边睡觉的党向国,问:“党老师,你记得铜钱吗?就是花钱,那东西我在棺材铺见过,当时就摆在那里,那花钱是那位地先生的,还是属于殷怀雨的?”

党向国睡得稀里糊涂,抬手看表:“这才早上五点。”

年良顾不上那么多,又问了一遍,但党向国明显不知道什么花钱。毕竟那东西只有年良会注意。所以,党向国只得起来打电话将那位地先生叫来,让年良当面问他。

一个小时后,地先生才被专车接来,见面后,年良迟疑了下,问:“请问您怎么称呼?”

地先生看了一眼党向国,党向国却是默不作声,在没有得到许可的前提下,地先生只得道:“你还是叫我地先生吧。”

年良知道这应该是纪律问题,所以只得直接问:“上次你在测试我们的时候,在棺材铺里,我看到了一枚花钱,就摆在里屋,花钱两面分别铸有福德长寿和驱邪镇妖的字样,请问那是你的吗?”

党向国很清楚,年良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在怀疑地先生,他怀疑地先生有可能也是邪徒一方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可怕了,也就是说邪徒已经渗透进了特一师。

地先生回答:“那不是我的,那东西一直摆在棺材铺里,我没动过。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完全没有动过里面的任何东西,那枚花钱我印象很深,物品记录表上也有。应该是殷怀雨或者殷怀梦的。”

党向国闻言,让地先生先离开,然后问年良:“你为什么要问那枚花钱?”

年良回道:“因为去年那批邪徒的首领张师傅,手里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异道的习惯都是要有信物,例如逐货师,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小手掌,也许是木制的,也许是玉石做的,算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党向国沉思片刻:“如果那枚花钱是殷怀雨的,那么殷怀雨就有可能是邪徒,而我们从资料和档案上来看,张文杰与异道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个案子中,主谋是张文杰还是殷怀雨?是谁在利用谁?”

年良摇头:“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天涯调查的时候发现,张文杰的变化是从她母亲出事的那年开始,我觉得应该与那件事有关系。我们应该深入调查下这件事。”

党向国道:“已经在调查了,但因为那次地质勘探事关重大,需要上报请示,我们还在等消息。”

两人吃过早饭,再回到禁闭室前来的时候,詹天涯和夏侯已经到了。詹天涯看样子似乎没睡好,夏侯却是精神抖擞,看到年良就上来问情况。年良也只是摇头,他不能把去见冥耳的事情说出来,对于他而言,如果告诉给夏侯,就属于节外生枝。

因为禁闭室的空间较小的原因,只能将张文杰带出来,直接带到营房办公室内,不过为了不出意外,还给张文杰戴上了脚链,脚链直接钉死在了地面。双手也戴上了特制的手铐,保证能握笔写字,端杯子喝水,却无法进行有效的攻击。

办公室内只留下了党向国、詹天涯、年良和夏侯四人。党向国站在张文杰的侧后方,随时留意着,夏侯则在另外一个方向,詹天涯和年良则坐在张文杰的正面。保证可以从各个角度观察到张文杰,以防出现意外。

审讯之前,先给张文杰打来了早饭,张文杰一如既往的吃得很慢,可以说很细致,连馒头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他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

吃完饭后,张文杰又要了一杯白开水,端着杯子的时候却是问詹天涯:“你也喜欢饭后喝水吧?其实这个习惯不好,我妈说容易把胃液冲淡,但我不知道这么说有什么科学依据。”

詹天涯闻言笑道:“科学?你竟然相信科学,这让我很意外,如果你相信科学的话,你怎么会做这些事。”

张文杰不紧不慢道:“科学是如何定义的?是现代人定义的吗?在古代,什么叫科学?又是如何区分的?这是难题。我们不能因为古代已经成为过去而妄加定义。詹天涯,你昨晚没睡好吧?”

詹天涯知道,张文杰故意不说重点,所以,看了一眼年良。

年良会意道:“张文杰,我们都不要兜圈子了,我知道你用的是四方生死门的仪式,也就是说,除了殷怀梦之外,你和殷怀雨还抓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在哪儿?”

张文杰闻言,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些诧异的模样,随后他笑了:“你们都查到这一步了?厉害,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

詹天涯立即道:“张文杰,你很聪明,昨天在王成洪醒来后,当他的口供与我所分析的八九不离十时,我就意识到,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掌握之中。你所安排的每一步都算到了我会怎么做,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并不是我推测出了你的行为,而是连我的推测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我们不会注意真正的仪式是四方生死门,而不是传统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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