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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九:双尸

年良追着血迹到了后面的小巷中,随后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徐南星,他赶紧上前一探,发现徐南星还有气,只不过肩头被利器刺伤了。

年良立即抱起徐南星问:“怎么回事?”

徐南星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年良就看到一个人出现在前方黑暗中,年良抬眼与那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那人立即拔腿就跑,年良放下徐南星就追,因为太黑,加上地面结冰的缘故,年良并未追上,不过却发现了在不远处角落中的徐桂兰。

年良赶紧上前,发现徐桂兰腹部右侧全是已经结冰的血,人也没了气息,就在他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杂乱的手电筒光照了过来,还没等年良解释,那群人一拥而上,直接将年良按倒在地。

虽然年良可以挣脱,要对付这群人也是轻而易举,但是他不敢那么做,他只得不断解释自己不是凶手,还告诉他们徐南星的位置,让这些人赶紧送徐南星上医院。

年良被五花大绑直接拽走,同时那群人也将徐南星救起送到医院。

年良一路上都在解释,但那群人压根儿就不听,直接将年良扭送到了派出所,并且对执法人员说,年良是被他们当场抓获的。执法人员听说出了命案,先是将年良关了起来,找了个人看着,然后便赶紧去勘查现场。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只剩下年良一个人蹲在拘押室里,无论年良说什么,外面的执法人员都不搭理他。

三个小时后,派出所的所长回来了,直接打开拘押室的门,将年良叫了出来,顺便将他的手铐也解开了。

年良立即问:“徐南星怎么样了?”

“轻伤,住院呢,没事,他给你作证了,说你不是凶手,”所长倒了一杯开水放到年良跟前,“我也去现场看了,死者徐桂兰腹部的鲜血都结冰了,你身上也没有明显的血迹,所以,你不可能是凶手,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儿?”

年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就算他实话实说,执法人员会相信自己?那不是扯淡吗?难道他说,徐桂兰早就死了?

年良只得撒谎道:“我之前去兰姐家借了大酱,但是大酱不够,我又去借,谁知道进院子就看到了田根的尸体,地上还有血迹,我就顺着血迹追了出去,然后看到了受伤的徐南星,这时候又看到一个人,那人看到我就跑了,我去追,没追上,但是发现了徐姐的尸体,接着就被人按住了。”

年良这番说辞,实际上那是漏洞百出,但是他毫无办法,他只能这么说,半真半假,而且,他还在思考怎么说出自己和徐南星之间的关系。

所长明显很怀疑,又问:“徐南星你是怎么认识的?”

年良道:“偶然去山里的时候认识的,我在他手里买了一只狍子,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徐桂兰的弟弟。”

所长直视年良的双眼,年良却不敢直视,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话里漏洞简直太多了,只不过事发突然,即便这期间留给了他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也没有办法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最重要的是,并不是年良要撒谎,而是有些事他根本没办法说出来。说出来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执法人员也会将他当做是凶手一伙儿的。

所长然后又询问了昨天和前天年良在做什么,年良知道,所长是想知道张宝云和张宝泉兄弟俩死的时候,自己在哪儿又在做什么,于是,他老老实实说了,因为他的确有不在场证明。可是,家人的证词无法佐证什么。

所长审问了年良后,又派人去年良家里证实,在准备派人去废品收购站的时候,年良提醒所长赵磨叽就在他家,所长闻言很奇怪地看着年良。年良知道,所长现在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推测,那就是年家全家和赵磨叽都与这一系列凶案有关系。

所长没再问什么,而是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所长说完离开,年良清楚,这是一种审问的策略,无形中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因为自己所说的虽然有漏洞,但是所长也拿不出证据,只能如此。

年良坐在那思考着,先不深究徐桂兰是怎么复活的,问题在于,海子为什么要冒险去杀徐桂兰?而且连门口的田根也不放过?但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徐南星呢?

唯一的目击证人和亲历者就是受伤的徐南星,若不是徐南星作证,恐怕自己也很麻烦。当时那个年代的头两年刚经历了第一次严打,所以,执法部门对各类刑事案件都很重视,基本上都是从重从严的态度,严重的流氓罪抓住都得被枪毙,更何况是用如此恶劣的手段杀人。

年良低着头在那思考着,怎么想脑子都是乱的。没多久,母亲夕凌跟着执法人员回来,进屋就开始查看年良有没有哪儿受伤。

年良立即道:“妈,我没事,你别着急。”

夕凌又对进来的所长说:“我家墨年良可不是什么杀人犯,他是被冤枉的。”

所长立即道:“没人说他是杀人犯,这不是在调查吗?他又恰好在现场,等我们去医院的同志回来再说。”

夕凌又立即问年良发生了什么?年良将先前的情况告诉给母亲,夕凌听完只是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明显也很疑惑。徐桂兰明明死了,怎么还会被人杀死第二次呢?

不久后,去医院给徐南星做笔录的执法人员也回来了,他们与所长在隔壁房间开了个小会后,便将年良释放,让他回家等着,不要到处乱跑,随时等候传唤。同时,整个鹤城也开始通缉连环杀人犯韩文海。

年良将夕凌送回家后,直接赶往矿区医院,他必须当面问问徐南星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他赶到医院之后,发现所长也在,所长对年良的到来有些诧异,年良也不闪避,很镇定地告诉所长,他是来看徐南星的。

所长笑道:“正好,我正问徐南星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说着,所长看向徐南星,那意思就是让徐南星回答。

年良立即道:“我说了,就是他卖我的那只狍子,我才知道他是兰姐的弟弟。”

所长看向年良,年良立即闭嘴,同时祈祷着徐南星能听明白自己的提示。徐南星当然知道不能实话实说,但也大概知道了:“我在山里打猎,遇到他来买山货,我卖给他一只狍子,聊起来才知道徐桂兰是我姐姐,然后就认识了。我姐说他人不错,以前还帮过忙,他家里挺困难的,还有病人,我就把野味送到他家去。送完后,我原本打算在他家里吃饭的,但想着我姐一个人,不如把她叫过来,谁知道,我去了之后……”

徐南星说到这停顿了下来。

所长留意着徐南星的眼神,年良也注意到徐南星没有任何难过,表情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所长问:“去了之后怎么样?”

徐南星继续道:“我去了之后就看到一具尸体,乱七八糟的,屋子里也乱糟糟的,所以,我马上冲进去,看到好多血,窗户还开着,我担心我姐出事,就追了出去,追出去不久,我就看到有人把我姐压在地上,我就冲了上去,但是打不过他,他把我打伤了,我就开始叫人,这时候年良过来了,我就晕过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所长听完后,却是问:“你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很乱,对吗?”

徐南星点头:“对。”

所长看了一眼年良:“那就证明屋子里有搏斗的痕迹,也就是说,你姐和凶手搏斗过,可是,我看过尸体,尸体只有一个致命伤,就是在侧腹部肾脏位置。”

所长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徐桂兰与凶手搏斗过,为什么身上除了致命伤之外,没有其他伤痕?这完全不合逻辑。

徐南星摇头:“我怎么知道?”

年良立即道:“应该是田根和凶手搏斗留下来的,这是唯一解释。”

虽然年良心里想的是,那应该是徐南星和凶手搏斗留下的。当时应该有其他什么情况,所以,徐南星才选择了隐瞒没有告诉执法人员。

所长又道:“徐南星,你是个猎户,你这身体看起来很强壮。据我所知,凶手韩文海身高不足一米七,比较瘦弱,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徐南星回答:“他有武器。”

年良知道,徐南星只能这么回答,他总不能说韩文海现在体内有个寄生生物吧?而且那生物还是神话故事中的三尸神。

所长站在角落:“那我们来还原下事情的经过。你去了你姐家,发现田根死了,你顺着血迹翻出窗户,然后搏斗被刺伤。那么,在那之前,应该就是那人闯进院子去杀你姐,田根与其搏斗,你姐趁机逃跑,凶手情急之下,直接杀了田根,然后去追你姐。”

徐南星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执法人员,这不是你们应该查的事儿吗?”

所长又道:“凶手的目的如果是杀你姐姐,他绝对不会走正门,对吧?”

年良立即道:“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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