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9:白月嫦的丰厚家产!

正文卷

第199章 199:白月嫦的丰厚家产!

“啊?”

“啊?”

白饭鱼惊呼声不断,他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自家姑爷买的房子到底有多威水,到时候自己出去吹水的时候也有面子。

是的,可怜的老鳏夫不知道这房子是黑心棉买的…

白饭鱼尖叫:“你又花500万买啤酒厂?”

“你什么家庭?钱经得起这么造吗?”

声音太大,其实就躲边上的白月嫦蹬蹬便小跑出来,她两只眼睛看着高要,哇,老公又出去大撒银钱?

“老豆,要哥做事有分寸的。”

白饭鱼忍不住训道:“500万,这可是500万啊,啤酒厂有什么好的?”

“反正我就不喝。”

白月嫦提高嗓门:“你的意思伱有意见?”

白饭鱼气短:“没有,没有,反正亏的又不是我。”

他斜眼看高要:“你难道不知道本岛开了好几家啤酒厂?现在就存了这么一家,年轻人,这年头钱不是这么乱花的。”

边上白月嫦不以为然,她幽幽道:“那有什么打紧?反正你有钱。”

白饭鱼吐血,他气的两眼发黑,当即哇哇叫着就要走。

高要赶紧拦住,他赔笑:“岳父,岳父,你听我讲,小婿自然不会做什么亏本买卖。”

已经几百万人口的城市,而且其中绝大部分又是以卖力气为主的年轻人,然后又是本地唯一的一家啤酒厂。

这能亏本?

“虽然说一壶浊酒喜相逢。”

当时一般华人嗜饮唐酒(米酒),早期的唐酒有:五加皮、露酒、双蒸、三蒸、糯米酒、玉冰烧、赤米、白术酒、荔枝酒、青梅酒、茅根酒、毛鸡酒及虎骨木瓜酒等。

每斤售价由50仙至100仙(1元港币)不等,图的就是一个便宜。

但是现在啤酒厂出售的啤酒也不过就是1.1港元每品脱,它更新鲜,而且还降温、解暑、止渴、解乏…

高要侃侃而谈:“岳父,你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河,是不会出汗的。”

“但是外面的这些兄弟不一样,他们要努力上工,每次忙活完都出一身大汗,在本岛这种炎热之地。”

“除了真正的酒鬼外,我相信绝大部分的人都愿意喝点啤酒来爽口。”

这是经验之谈,因为后世的时候就是这样,干体力的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往往更喜欢喝点啤酒。

也只有晚上回家,才有可能搞点米酒小酌几口。

老实讲,啤酒简直就是米酒的大敌,它度数更低,男女都好接受,而且口味也还好,最起码它不辛辣。

“是吗?”

白饭鱼被说的将信将疑,不过他感觉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最起码自己手下好像就是爱饮啤酒的要多一点。

“不过有那么多进口的洋啤,你怎么搞定?”

高要笑道:“竞争总是难免的,律敦治先生建议我更换新设备,我深以为然,准备向外面采购设备更换。”

“到时候我们出产的啤酒口味更佳,又是本地的,价格又肯定比外面的便宜。”

白饭鱼反驳:“你怎么认为就一定比外面的便宜?”

“岳父,啤酒的生产成本就那些。”

“我们比外面少一笔运输费跟关税,怎么能不便宜?”

港岛一直都有烟酒税,如果是外面运进来的,那还要再加一笔关税,它的价格怎么能不高?

“听你这么一讲好像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白饭鱼嚷嚷:“算了,算了,反正是你的福气,我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酒席刚好送过来,白饭鱼便站起:“吃饭,吃饭,天大的事也没有把肚子填饱来的重要。”

当年白饭鱼也是打赤脚的,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一直刻骨铭心的就是吃饱饭。

其实林景已经找了厨师进来,只不过因为白饭鱼喜欢吃大群翅,而且好江湖做派,所以白月嫦才叫的大三元席面。

“吃来吃去,还是大三元正点。”

白饭鱼吃饭很快,而且在经历几次喝酒后,他很明智的绝对不跟高要喝酒,自然很快就结束战斗啦。

“贤婿啊。”

白饭鱼特意大老远跑到这边当然不是为了送个人,他说道:“你上次跟我讲了什么?”

“汇丰?”

白饭鱼喜的拍下桌子:“所以我经常跟人家,我家姑爷精的跟猴一样。”

“爸。”

白月嫦生气了。

白饭鱼赶紧改口:“是聪明的跟猴一样。”

高要嘴角抽搐,这改了跟没改是一样的,他说道:“岳父,汇丰贷款是肯定没问题的。”

“不过人家需要抵押,而且得是正当的行业。”

“了解。”

白饭鱼是出来捞的,捞的意思就是以偏门为主的啦,在龙城那个地方,难道让他开工厂啊?

他洋洋得意:“贤婿啊,你岳父我也不是盖的。”

“这么多年,在外面也搞了点小产业。”

“呐。”

白饭鱼说道:“我在尖沙咀、油麻地有点唐楼,已经都租出去了,抵押搞点钱不难吧?”

“不难。”

高要顺口问道:“有多少?”

这话把白饭鱼问住了,他回头问自己的宝贝女儿:“乖妞,有多少?”

“你收的租,你清楚的呀。”

高要眨巴下眼皮,敢情月嫦现在还做着包租婆呢。

白月嫦被高要看的有点脸红,老爸也真是的,不是说给自己的嫁妆嘛,怎么又要拿去抵押了?

闻言就吃吃道:“大概…大概50栋吧?”

“什么?”

高要一把站起,他瞠目结舌的望着对面,靠,在油麻地跟尖沙咀有50栋唐楼?

一层的租金就算它200一个月,5层一千,就算打个对折,这一个月收租就2.5万?

难怪月嫦这小娘们平常开销的时候眼都不眨,甚至自己说给她零花钱的时候都说不要。

难怪啊难怪,这什么家庭?

白月嫦被看的低头,她吃吃道:“老公,我不是故意瞒你。”

“你慌什么?”

白饭鱼看的来气,他直发牢骚:“你们还没给我生孙子呢,呐,我可把话讲明白,要是没有孙子的话,这些东西还指不定是不是你们的。”

“是是是,岳父说的对。”

高要早摸清白饭鱼顺毛驴本性,老鳏夫变着法子的催生啊,当下就笑着说道:“那就是优质资产,到时候我打个电话,岳父你报我名就行。”

“要不,得闲的时候,我带您一起去?”

“可拉倒吧。”

白饭鱼说道:“等下你就给我打电话,晚点我过去。”

“然后你看看那边需要?我一并带过去。”

“好,好。”

高要问道:“岳父,怎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买卖?”

“嘿,还不是濠江的老贺嘛。”

白饭鱼虽然不爽这姑爷把自家女儿吃的死死的,却也佩服他的能耐,就说道:“老贺跟罗保开了一家和安黄金公司。”

“这老小子拿到了黄金专营权,他跟我说港岛跟濠江的黄金存在差价,就让我有兴趣的话也搀一手。”

“我想着这老小子不可能拿这个来晃点我,就随他炒市面。”

炒市面其实就是炒黄金,在这几年,其实这门生意是最赚钱的,简直就是印钞机。

当然了,太赚钱的生意也容易把人给陷进去,比如说几年后从上海滩来的不少大亨都因为炒黄金而被本地的商贾做局给搞的倾家荡产。

高要略略点头,他倒是知道一点,后面那什么四叔就是因为跟贺贤炒金这才能用一千块港币炒出来一个大富翁,

“岳父有把握就好。”

高要跟着劝道:“不过这种钱最好是见好就收,没有必要去赚最后一颗铜板。”

“知道,知道。”

白饭鱼瞪大眼睛:“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饭还多,这么个道理我还能不懂?”

“爸!”

白饭鱼降低声音嘟囔:“行行行,贤婿,我拜托你去打电话啦。”

最近在桑达士的主持下,汇丰在高要身上投了不少投资,而且还都是大钱,现在搞一个抵押贷款简直就是小意思。

高要很快春风满面转回餐厅:“岳父,到时候你带上地契过去就得。”

“再带个传译过去。”

“好,好。”

白饭鱼就是为了钱,他准备走了。

高要笑吟吟问道:“岳父,其实啤酒厂前景很好,依我的意思,不如你也投一点?”

50栋楼啊,那可是大几百万的贷款呢,干嘛不抠点到啤酒厂的生产上来?

“到时候我们可以扩大规模,成本也就更低。”

白饭鱼眨巴下眼皮,他气的哇哇大叫:“敢情你在这里等着我?”

“好啊,你竟然逮着一只羊拼命薅。”

“爸。”

白月嫦不乐意了,她摇着白饭鱼的胳膊说道:“你做的都是又风险的生意,要哥也是为你好。”

“他是为了钱好,就是要抠我的钱。”

麻的!白饭鱼想这黑心棉是不行了,后面还是要让他们赶紧造个孙子出来,看在未来的外孙上,他只能不乐意道:“行了,行了,到时候我投100万。”

“呐,事先说明,这100万是给我外孙投的。”

“谢谢爸。”

白月嫦得意的对高要翘起下巴。

白饭鱼气呼呼的冲出高公馆,这地方是不能来了,跟自己犯克啊,麻的,每次都要被抠走不少钱。

再这么下去,自己喝西北风啊?

再想起自家那个黑心棉,白饭鱼欲哭无泪,早知道小的时候就应该给她多请先生,多读点西洋书,现在搞的出嫁从夫,靠!

那不是白养了么?

“老公,我厉害吧?”

白月嫦喜滋滋道:“老爸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爱冒险。”

“濠江那片都是大天二,他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呢?”

白月嫦虽然是黑心棉,但是她更不想老豆押船过海,所以才要配合高要抠钱。

“岳父要亲自去?”

白月嫦犹豫下说道:“或许吧。”

高要心道岳父对濠江那边很有信心么,就问道:“岳父跟那个贺贤交情很好?”

白月嫦点下头:“很好的。”

她说道:“那时候爸爸带船跟濠江的联昌做生意,在那边认识不少人。”

“当时不是打仗嘛。”

白月嫦绞尽脑汁回想:“那时候港币好像经常有波动,后来干脆就只有军票,濠江那边就只能发行自己的钞票。”

是的,在此之前,濠江流行的是港币,但是港币在港九沦陷后渐渐失去了作用(小鬼子发行军票代替港币),市面的货币流通量变得严重紧缺。

这不仅影响了濠江工商业务的发展,也影响着居民生活。

当时濠江金融业人士讨论来讨论去的话,只有发行自己的钞票,经过努力,他们争取到了发行钞票的权力。

但是问题也就来了,濠江这边没有生产印钞纸的能力,只有问港岛买。

问题是港岛自1941年12月25日沦陷以后,日寇早已封锁了海面,那只有靠偷渡。

当时海面上不仅有大天二还有小鬼子的巡逻艇,别说运货了,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后世的时候赌王贺新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发迹,他的发迹就是帮联昌行押船去海上交易,有一次险些吃了板刀面。

老实说,那时候去海上的,真是置生死于脑后。

白月嫦叹气:“老豆这个人死要面子。贺贤托人找上老豆,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那老豆怎么办?只能拎着脑袋来帮忙啦。”

高要微微一笑,他搂住白月嫦,而后说道:“老婆,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

是啊,国破家亡,在那种环境之下,又有多少选择?

“嗯。”

白月嫦说道:“那时候我就天天在家门口等。”

“也不知道老豆他每天到底能不能回来。”

高要没有说话,只是揉揉白月嫦的脑袋而后静静的听。

“后面那边就有印钞纸啦,贺叔叔也成了金融业的名人,不仅在洋人那边说的上话,连道上的人也很尊敬他。”

“那就难怪了。”

高要说道:“贺先生或许是因为这样,要还岳父一个情。”

“我情愿不要这个情。”

白月嫦嘟囔:“家里不愁吃不愁喝的,非要去冒险。”

高要笑笑:“我看岳父龙精虎猛的,肯定是因为闲不住。”

“不要怕。”

高要宽慰:“我听说那贺先生在濠江的名气很大,这种人既然喊岳父去营生,必不至于让岳父陷入危险。”

“否则无端让人耻笑。”

“也只有这样想啦。”

白月嫦幽幽道:“反正要是有一点点危险,那就没有下一次。”

她跟着道:“我跟老豆说了,江湖人那边,由他来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