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还有希望的，不是吗？
而且，她现在还处在这个黑暗当中，那么，是不是说明现在是让她自己思考的时间？
“请问有人吗？”
汪柳柳站了起来，试探地询问了一句。
是的，她可以说话。
只是她的声音像是一粒沙子掉落在沙漠里没有半分变化。
是没有人吗？
那，她要怎么出去呢？
汪柳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要尝试改变，就算是得到不知道为什么的死亡点，她起码死前要好好玩一把！
不能那样痛苦荒芜地死去。
最后无力，全身痉挛抗议，这种滋味……
她不想回味。
“喂！我做好准备了，让我出去！”
不管有没有人，汪柳柳吼了一声，也算是壮胆吧，虽然这声音发出来仅仅只有她知道。
算是回应，汪柳柳眼前有一微小的光点。
不是幻觉，汪柳柳将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意识像是在过山车上起伏无数。
她又醒了过来。
只是眼前的，是黑暗。
汪柳柳急忙用手去抓自己的眼睛。
抓到了布条一样的东西，眼睛是好的吗？
是因为被治疗了，还是别的。
（挖眼）
汪柳柳的嘴唇动了动，希望不是这样的，不过总算是在人间了。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是坐在温暖的床上。
很暖很暖，阳光晒过的味道。
“柳柳，你眼睛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汪柳柳听到耳中的来人是普通话，斟酌了一下她还是开口了：“眼睛？”
她说出口的并不是普通话，这个她不想纠结了。
“柳柳你，你别伤心，眼睛，过几天就会好的。”
汪柳柳耳朵尽力地往声音源头去，这声音听起来很虚，底气不足。
内心一沉，汪柳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挺好的，起码这里不是被绑着不能反抗，或者是没有人。
汪柳柳最后还是沉默了，多说多错。
“柳柳，来，我来扶你起床。”
汪柳柳顺从地站了起来，因为看不清，鞋子是老妇人帮忙穿的。
近了汪柳柳能够闻到老妇人身上奶奶那样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年纪，也不知道老妇人是她的谁。
但是很亲切。
“来，柳柳，婆婆喂你吃饭。”
“今天的柳柳很乖哦~”
老妇人一勺上来，汪柳柳就乖顺地一口吃完。
就这样一勺一句话，汪柳柳吃完了饭。
因为身上被阳光照得发热，汪柳柳猜测现在应该是大中午。
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因为被老妇人带着汪柳柳也能够隐约感知到这个房间不是很大。
或许，她们家也就只有这一间，另外再加一个烧菜的地方吧。
因为饭菜是老妇人开门的时候带进来的，汪柳柳可以闻得到，可能是眼睛失明了的缘故，其他的感官都很敏锐。
“柳柳，今天奶奶带你去吴医师那去康复了。”
汪柳柳可以感觉到老妇人的语气轻松了几分。
是随着相处，越来越轻松的，因为汪柳柳很乖。
通过几天的相处汪柳柳知道原来的她很闹腾，失去了眼睛就失去了全世界。
而且自杀过，只是没有成功。
阳光越来越热了，应该是大中午了，汪柳柳正站在窗前，这几天她都喜欢站在这里。
而且，天气很好。
“好的，奶奶。”
汪柳柳转头，对着她觉得是门那边的方向说。
可以出去了，她也很开心。
也许是她之前做了什么，老妇人只要看到她往门前走，都会很警觉。
出门了，在老妇人锁门之前汪柳柳很安静的站在老妇人的旁边。
直到现在老妇人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汪柳柳。
这里应该离闹市很远，汪柳柳听不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我们柳柳马上就要看得见了。”
奶奶的话很欢雀地响在汪柳柳的耳边。
应该是唤醒她的希望吧。
这几天汪柳柳太安静了，安静到奶奶觉得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让她觉得难受。
她苦命的孙女。
汪柳柳自然知道老妇人是在强颜欢笑，只是简单地应了声。
一路并不平坦，都是些山路，汪柳柳也不由得想着大概那些饭菜是现做的，毕竟吃的时候很热。
当路面逐渐平坦，偶尔听到些脚步声，汪柳柳知道自己已经在某个事件的漩涡当中了。
一边是嘈杂的闹市，汪柳柳已经知道离那越来越近了，只是老妇人带着她拐了个弯，离那闹市越来越远。
先是听到老妇人敲了门。
“阿婆来了？”门开了汪柳柳听到一个清澈的嗓音，之后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虽然她并不需要，但还是没有拒绝这种好意。
“是啊，小云头，你师父在里边吗？”
“在的。”
这个小云头扶着汪柳柳越过了门槛，一种药草香也紧接着在她的鼻翼边盘旋流连。
并不刺激，但是生理上让汪柳柳生出几分不适。
她并不讨厌，那应该是原主不喜欢了。
“刘妈。”
这个声音出来，汪柳柳感觉空气都凝滞了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
听这声音汪柳柳知道阿婆在隐忍着怒气，扶着她的小云头也松开了她。
“我来看看我的女儿。”
汪柳柳仔细着耳朵听着。
这人是她的父亲，汪柳柳估计着她的眼睛瞎了肯定和这人有关系。
或者什么两个女儿换眼睛的狗血情节汪柳柳已经预想到了。
只是最后承受的是汪柳柳本人。
“叙旧什么的留在后头，先把这女娃子的眼睛治好。”
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
小云头：“师傅。”
阿婆：“吴医师。”
疑似汪柳柳父亲：“吴医师。”
吴医师应该很有话语权，他的出现都没有说话了，很是规矩。
汪柳柳在小云头的搀扶下乖乖地在什么治疗场所躺了下来。
“丫头，张嘴，放松。”
慈祥的语气响在汪柳柳耳旁，汪柳柳慢慢地将身旁紧握的手松开。
之后困意来临，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吴医师怎么样？柳柳的眼睛怎么样？”这是阿婆急切的声音。
“好了吗？好了我走了。”这声音也是急切，其中更多的是烦躁。
汪柳柳想动身子却有些僵硬，不由疑惑，治眼睛也会将其他的部位也连带过来吗？
一双手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很快给了她一点力。
小云头？